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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,就是這個。傾向。就算讓你重新再活一次,你大概還會做一樣的事吧。
這就叫做傾向哦。而且這所謂傾向的東西,在越過某一點之後,已經無法回到原來的地方了。
太遲了哦。這東西我一點也幫不上忙。
我所能做的只有看守在這裡,把各種東西幫你聯繫起來而已。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能。」

「那我該怎麼做才好呢?」我試著再問一次剛才一樣的問題。

「就像剛才說過的一樣,我也會儘可能去做。試著讓你能順利聯繫上。」羊男說。
「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。你也要儘量去做才行。不能老是安靜不動地坐著想而已呦。那樣是什麼地方也到不了的。明白嗎?」

「我明白。」我說。「所以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?」

「跳舞啊。」羊男說。「只要音樂還響著的時候,總之就繼續跳舞啊。我說的話你懂嗎?
跳舞啊。繼續跳舞啊。不可以想為什麼要跳什麼舞。不可以去想什麼意義。什麼意義是本來就沒有的。
一開始去想這種事情時腳步就會停下來。一旦腳步停下來之後,我就什麼都幫不上忙了。
你的連繫會消失掉。永遠消失掉哦。不管你覺得多愚蠢,都不能在意。好好地踏著步子繼續跳舞。
這樣子讓那已經僵化的東西逐漸一點一點地放鬆下來。應該還有一些東西還不太遲。
能用的東西要全部用上哦。要全力以赴哦。
沒有什麼可怕的事。你確實是累了。疲倦、害怕。
任何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候,覺得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錯了似的。所以停下腳步。」

我抬起眼睛,又再注視著牆上的影子一會兒。

「不過只能夠跳舞。」羊男繼續說。「而且要跳得格外好。好得讓人家佩服。
這樣的話或許我就可以幫助你也不一定。所以跳舞吧。只要音樂響著。」



村上春樹.舞舞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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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kitech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